性质：原创《美国队长》同人，遵循MCU

声明：贯穿 First Avenger, Agent Carter, Winter Soldier和Civil War情节,有Avengers和Spiderman-Homecoming的其他人物客串，时光交错

配对：Stucky

本章级别：G

2. I did say in a few years，didn't I?

1943到1944年美国队长跨年巡回演出：伦敦，布里斯托尔，曼彻斯特，以及所有欧洲与北非同盟国领地……海报中间的字迹被一张胶布遮住：“已经取消：复演时间待定“。

留着一头褐色短发的James Buchanan Barnes中士看着墙上那张彩色海报露齿一笑。上回他坐在酒吧喝酒，还是在107团空降去意大利和奥地利边境的前夜。他点了一杯一模一样烈酒。那时候还没有什么美国队长，他兜里揣着Steve Rogers写给他的最后一封信，日期是半年前。

 他记得他当时心里是怎样的忐忑不安。作为首批应征入伍的美国大兵之一，他不会不知道限制通讯这回事。他好朋友的信字里行间平淡而冷静，可随便一想就会发现哪里不对劲。Steve那种拼上小命也要入伍、屡战屡败，却还是不惜一切代价硬着头皮上的架势，没人比他更清楚，因此一旦如愿以偿，他绝对会比摆脱处男身份还兴奋，怎么可能简简单单对他说“Buck，我收到入伍通知了，正在新泽西受训呢。期待在战场上遇见你，祝好。”就完了呢？

他必定是在参与什么秘密计划，而且这才是他们破格录取像Steve这种身体明显不够格的小个子参军的真正原因。因为他求之不得，只要能被录取，什么其他的后果都顾不上。

Bucky仰头喝下一口酒。隔壁大厅钢琴边上，跟他一起被救出来的107团步兵们正在南腔北调的唱着走音的流行小调：

There is a tavern in the town, in the town，
 And there my true love sits him down, sits him down,
 And drinks his wine as merry as can be,
 And never, never thinks of me.

掌握科技的一方将最终赢得战争。

这句广告词他从前也听过，可是在意大利被俘虏之前，Bucky对于这种口号唯一的印象就是在“明日”世界博览会上Howard Stark向观众展示的那辆半飞起来后又摔坏的汽车。

圆滑的科学家当时对观众表示：“我说了，这还要等几年，对吧？”

同盟国也许是还要等几年，但Hydra可不一样。Hydra的兵工厂里有许多比那辆飞车可怕很多倍的武器，那些武器，是S.S.R.那帮人根本不知道的。

刚入伍的时候士兵们全都要听一段训话：巴顿将军的名言是打仗靠武器，打赢靠士兵。也许，美国人与Hydra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相信改造士兵比改造武器更有用。这倒是Steve那小子也相信的，他觉得人心比什么都大。

然而，士兵终究是血肉之躯。Barnes中士在意大利见过散发着蓝光的怪物一样的武器，见过它们怎么在几分钟内把一片空地上的血肉之躯统统吞灭，不论是同盟军还是轴心国来的，一视同仁。

There is a tavern in the town, in the town，
 And there my true love sits him down, sits him down,
 And drinks his wine as merry as can be,
 And never, never thinks of me.

 歌声之中，Steve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从他带笑的嘴角来看，说服那帮107团的蠢蛋跟他出生入死应该没费什么周折。现在他多半是来明知故问自己要不要也跟着去。

Bucky歪了歪头，不打算给Steve省掉这个麻烦。

“你……你也准备跟随美国队长吗？”

“老天，才不。”他挖苦道，"我追随的是布鲁克林那个打架不知道逃跑的小个子笨蛋。”

 说老实话，Bucky还真有点不适应Steve这一副希腊雕像一样的身材。他奄奄一息躺在纳粹行刑床上的时候就不敢相信这雕像就是他们布鲁克林独一无二的豆芽菜变的。现在看他这么跟自己肩并肩坐着，明明长者Steve的脸用Steve的嗓音说话，Bucky居然还有点莫名其妙的紧张感。

"不过那身紧身衣制服不错，你能留着对吧？”他凑过去在雕像Steve耳朵边上说，没想到Steve居然被这句话惹的脸红了。

“差不多已经长我身上了。”他瞟了一眼海报回答。

呵呵，这才是Steve Rogers。Bucky这回嘴角快弯的卷起来了。他看起来还是处男。

然而，要怎么跟他好好谈谈关于超级士兵血清这回事呢？好好的谈，又不让他觉得自己对他这超越常人的身体状况有意见？不不，这么说不恰当。他当然不是真有意见，他高兴Steve不再体弱多病，有了一副配得上他那一身正义感的体魄。但是他对朋友产生了一种新的担忧，说来真有点婆婆妈妈的。美国队长要人担忧听起来像一个笑话，士兵把他看成榜样，S.S.R.看他像是看国家的希望，就连Phillips上校都好像挺重视美国队长的意见的。显然，队长已经证明了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英雄。

天底下可能只有他Bucky Barnes看着这尊希腊雕像的时候，眼睛里瞧见的还的是那个布鲁克林小个子。

没办法，因为只有Bucky知道Steve其实一点都没变，他本来就是个英雄，只不过碰巧长成了小个头而已。小个头的时候已经是无所畏惧了，现在，似乎更添加了种责无旁贷的气势。

Fare thee well, for I must leave thee,

Do not let this parting grieve thee,

And remember that the best of friends
 Must part, must part.

“我说Steve, " Bucky低着脑袋，晃荡着酒杯里的酒说，”Hydra那些东西一定得毁掉。而且我们必须不惜一切代价。这不单纯是杀纳粹的问题。而是，那些东西根本不该存在。“

“是的，那些东西可不能留在Hydra手里。”Steve说。

“不，你没明白我的意思……”Bucky又向Steve靠了靠，可是一阵脚步声打断了他们，他俩都朝着脚步声的方向张望，Peggy Carter探员穿着一身火红的裙子和高跟鞋朝他们走过来。

Adieu, adieu kind friends, yes, adieu
 I can no longer stay with you, stay with you,
 I'll hang my harp on the weeping willow tree,

“队长，”她对两个立正姿势的大兵说话，虽然不得不仰着脸，却丝毫不减弱那种闲人莫近的女军官风范。“Howard准备了新器材要试用，明天行不行？”

Steve支吾着答应她的时候，她转头去看门外。外面那帮家伙唱的正欢。

He left me for a damsel dark, damsel dark,
 Each Friday night they used to spark,
 Used to spark,
 And now my love who once was true to me
 Takes this dark damsel on his knee.

中士的眼睛从女探员身上移到老朋友身上，看见美国队长低着头一语不发。

“你的精锐部队这是在筹备行动吗？”她问。

And now I see him nevermore, nevermore;
 He never knocks upon my door, on my door;
 Oh, woe is me; he pinned a little note,

天哪，Bucky想，Steve看起来真像个木头人。

“怎么，你不喜欢音乐吗？”出于一种根深蒂固的习惯，他开始替Steve打圆场，试图让他避免尴尬的气氛。

Oh, dig my grave both wide and deep, wide and deep;
 Put tombstones at my head and feet, head and feet
 And on my breast you may carve a turtle dove,
 To signify I died of love.

 "事实上很喜欢。" Peggy回答，但是她继续盯着Steve看，”也许一切搞定以后我还准备去跳场舞呢。“

听到这样的暗示都没反应，还是不是男人啊？Bucky心里还没来得及多想就冲口而出：“哦，那我们在等什么？”

Steve低着的目光终于抬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打量Peggy，Bucky看见他喉结动了一动。

“等完美的舞伴。”Peggy回答的是他，可眼睛始终没离开过Steve。

“八点准时，队长。”她说完转身就走。

“是，女士，我一定准时到。”Steve对她的背影说。

“哦……好啊，我都成了透明的了！”Bucky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是做噩梦吗？我变成从前的你了。”

“别太沮丧，也许她有个女伴。”Steve拍拍他，回敬了这句Bucky以前经常对他说的话。

 “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Buck?"Steve重新坐下后问。

Bucky拿起那没喝完的酒杯，愣愣的端详了一会。

  And remember that the best of friends
 Must part, must part

倘若我现在跟他说血清会害了他，他一定会误会我的意思。Bucky想。他会觉得我这是在妒忌他。

“怎么了，Bucky, 跟我吞吞吐吐的，可不像你了。" Steve说。

“我想说，我们107团现在跟Hydra算是死对头了。这一回，不把那些兵工厂夷为平地我就绝不回去见我妈！Zola他们运送兵器的最后那个基地，你一定要盯着S.S.R的人快点查出来才行！”

“天哪，Bucky，没人告诉你，你一喝醉酒就会唠叨的像个姑娘吗？”

“从没有。但是你一喝酒就脸红的像姑娘，我倒是听好几个人说过。”

“呵呵，现在不会了。”

“怎么不会？这是什么？”Bucky伸出手就去捏Steve的脸。

***

次日八点，Steve去S.S.R报到的时候，Bucky一声不吭的跟在他后面。对于这个神秘的S.S.R, Barnes中士回来以后没少听Steve细讲，基于他们都签署了保密协议，正式成为S.S.R的手下，队长自然不会跟他的童年好友有任何保留。

所以Erskine对Steve说过的每一句话，Bucky就好像是亲耳听见过。只是跟Steve不一样，中士不会只想着一个好人能为别人多做些什么，他想的更多的是，那些别人，从好人那里夺走了什么。

虽然Steve绝不会变成红骷髅那样，但是红骷髅有句话让Bucky老忘不掉。

他说，“我们已经失掉了一部分人性，你为此害怕，我却大方的承认！”

Steve走进地下办公室以后，Bucky两只手插在口袋里在训练营地周围来回踱着步子，他没想到居然会碰巧撞上Phillips和Howard Stark。

“Rogers的血浆还是转手给我吧，在我手里，至少不用等三年五载，就能派上用场了。”Stark对Phillips说。

“不行，Stark，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Phillips有点恼怒，“Rogers的血是要用做新一批超级战士研究用的，不是拿来研发武器的，你搞你自己的本行就够了，别多管闲事。”

“我见识到Hydra的武器了。”Howard Stark摸了摸脑门上一个烫伤小疤痕。“我恐怕我们这边还差得远啊，现在除了Rogers，我们根本拿不出手任何能对付得了Hydra的筹码。”

“打赢战争，靠的是士兵。”Phillips挺固执。“你走着瞧，Stark。”

“我们讨论的也许不仅仅是眼前的战争，恕我直言。”Howard说，“未来世界里能不能掌握先机，也许就在你我一念之差，你真的要拿未来打赌吗？”

可是Phillips没来得及回答他，一个留褐色短发的漂亮小伙子突然从墙角转出来，挡在了他们面前。

“James Barnes中士？”Phillips认出了美国队长的好朋友，也记得曾经被其逼问过的这个名字。

“长官，Stark先生，能占用你们两分钟时间吗？”

Phillips有点不自在。"有什么我们能为你效劳的，中士？“

“作为咆哮突击队的一员，我可以找机会为S.S.R运输Hydra的武器，这一定能帮上大忙。”

他面前两个人都愣住了。

"Hydra的武器是极其危险的，你们的任务是销毁那些武器。”Phililips说。

“但只有这样才能保证美国队长的安全，不是吗？”Bucky问，“只有让你们拥有跟他们一样强大的武器，才不至于让他有一天不得不用血肉之躯去阻挡钢筋铁臂，对不对？“

Philips低头看了看自己皮鞋尖。

“孩子，你听说过战争法则吗？知道纳粹跟我们的区别在哪里吗？”

“脏活也总要有人干。”Barnes中士说，“Steve自愿把身体给了你们，我自愿帮你们干脏活，这里面能有多大区别？”

Phillips眨了眨眼睛，走过去拍了拍Bucky的肩膀。

“跟我来，孩子，去我的办公室谈谈。”

Bucky跟着上校离开之前，转头看了看Howard Stark。

“没想到，也许我能帮你让汽车飞起来了，Stark先生。”他对科学家说。

“还真的很有可能呢。”Howard颇有兴趣的看着中士。“不过我说过这或许还得等几年，对吧？”

“假如我真做到了，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事？”

“有一天即使Steve的血浆落在你手里，你也别用来制造超级战士，好吗？”

“当然不会，你都听见了，那根本不是我的本行。”Howard不以为然的说。

“你发誓？”Bucky盯着他。

“我可以用性命担保。”他朝士兵伸手。“跟军队的人不一样，我认为科技比任何人值得信赖。”

Bucky跟他握了握手。

“要是你骗我，”他认真的几乎有点凶狠，“我可是要追到天涯海角，要你命的啊，Stark先生。"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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