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质：原创《美国队长》同人，遵循MCU

声明：贯穿 First Avenger, Agent Carter, Winter Soldier和Civil War情节,有Avengers和Spiderman-Homecoming的其他人物客串，时光交错

配对：Stucky

本章级别：PG

4. Sergeant Barnes, the procedure has already started

咆哮突击队全体坐在卡车后面，围在一起看Peggy Carter给他们送来一张地图，上面是她为他们细心标明的行动路线。

阿尔卑斯山山峦上的Hydra兵工厂差不多是连成一线的，这或许是为了在运送战俘的时候更方便。然而有一座兵工厂比较特殊，它与其他工厂距离很远，孤零零的坐落在意大利和法国之间，勉强算是轴心国占领地区的边缘地带，地势偏低。Peggy在跟他们解释为什么S.S.R.的专家认为这里很难大规模输出武器。

“这地方不产铁和煤，“Peggy说，”而且铁路在德国人最早攻打的时候就被炸了。S.S.R以前曾经收到过法国抵抗组织的实地勘察报告，他们从未发现这一带有德国人出入。”她用手指圈出标记附近的山脉分布。

“那么为什么要先攻打这里？”Steve问，“这会把战线拉太长。为什么不是先这儿，再这儿，然后这儿？”他一边说一边指出地图上其他几个位置，显然对已知兵工厂的坐标背的滚瓜烂熟。

“因为这里最可疑。自从你们透露了工厂地点后，S.S.R.派人监听了这一地区的无线电通讯。”Peggy说，“有一些被破译了，德国人在催促原材料，他们平均两天催一次。”

“什么原材料？”Falsworth问。

“不知道，破译还没完毕。不过法国抵抗组织已经在查了，你们行动前要与他们汇合，这是你们的降落地点。”她指出地图上红色的标记。“接头暗号是‘白头鹰’。”

“嘿，要见你的哥们，Jacques，"Gabe用胳膊肘捅了捅突击队唯一的法国人，”他们行动时都带着什么酒？我可是喝腻了英国人的。“

“现在通知他们带上波本酒会不会有点晚了？”Dugan插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支雪茄烟叼嘴里。谁知被Steve眼明手快的抢下来，扔出卡车外。

“嘿！"Dugan抗议，”美国队长你一点都不好玩。“

“这是军用卡车，禁止吸烟。”Steve说。

Peggy突然把一只怀表送到Steve眼皮底下。

“这是什么？”Steve转头看她。

“Barnes中士说你没有表。”Peggy干巴巴的说，“这不利于集体配合行动。”

Steve瞥了一眼站在一边的Bucky，后者正扭过头查看卡车上堆放着的刻着 ”Stark“字样的一些箱子。

“谢谢。”Steve小声说，”你不该为我破费。“

“我没有。”Peggy说，“这是S.S.R供应的军需品。”

Steve打开怀表的盖子，发现里面镶嵌着一张Peggy的小照片。

“也包括这个？”他盯着她问。

Peggy清了清喉咙。

“Barnes中士说，Foudue的事全要怪他，你是纯粹的受害者。”

Steve有一两秒钟仿佛不知道回答什么好。Dugan和Gabe此时压低脑袋拼命忍着笑，显然对Foudue这个笑话并不陌生。

“Barnes中士说的话真不少。”Steve评论。Bucky此时凑近“Stark”箱子的透气孔朝里张望，尽管明摆着那里一片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

卡车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Peggy跟在Dugan后面跳下车，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盒雪茄烟，塞给了大胡子。

“哇！”Dugan感动的快要哭出来，“Carter探员，不，Peggy，我爱你！”

"安全回来，你们所有人。"Peggy的目光扫过他们每一个，”到时候我把S.S.R的雪茄烟和波本酒全拿出来。说好了？“

“N'oublies pas Foudue*." Jacques Dernier提醒，Gabe有点吃惊的看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听懂了其他人的对话。

“一言为定。”Peggy许诺，“飞机在等你们。”

他们面前那架飞机的螺旋桨已经在转了。

“我可真想你，亲爱的。”皇家第三空降师前少校Falsworth对着飞机深情的表白了一句，开始从卡车里卸降落伞包。

跑过去给他帮手的Bucky忽然觉得Steve站在背后盯着自己。

“怎么啦？”他转身问。

“没怎么。”Steve回答，”上飞机吧。“

卡车上所有打着“Stark”标记的包裹都被送上了飞机，与降落伞包一起捆绑住。

起飞的时候Bucky看到Steve走过去关舱门，停下手看着地面上的Peggy。那姑娘仰着头，一只手遮着刺眼的阳光，另一只手甩开额头前被风吹乱的头发。

“所以，队长，你到底把Foudue当成什么？为什么Barnes说这是他的错？”Dugan大声发问，机舱里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转过脸，连正在整理通讯电线的Morita也不例外。

“在布鲁克林只有花花公子才吃那个。”Steve说。”我家附近开过一家餐馆，名字叫‘渴……’。“

“渴望。”Bucky帮他说完，忍不住笑。

Steve警告的瞥了他一眼。

“好啦，我那时还是个孩子，很好骗。”Steve试图转移话题，“跟抵抗组织联系上需要多长时间？”

"到地面以后我能立刻连接通讯设备。”Morita回答，“只要对方没问题，我十分钟就够了。“

几小时后飞机到达指定地点。咆哮突击队一个接一个跳伞。Falsworth是最后跳下来的，他负责把Stark打包的各种武器用降落伞包推下去。

Steve点了点地面上伞包的数目，问身边用望远镜侦查的Gabe有没有发现附近有人。他们降落地点符合地图坐标，这是一个山谷。Hydra兵工厂应该就在山谷下。时间是正午，他们视野很开阔。

“没有发现抵抗组织的人，也没发现任何其他人。”Gabe报告。

“无线电没反应。”Morita报告，“我继续试其他频率。”

 Steve接过Gabe的望远镜，对着山谷底部看了一会儿，又把周围细看了一遍，最后转身对其他人说：”那边有个盲点。我得去山腰侦查一下地形，”他拿出Peggy给他的表看了看时间，“三点一刻回来。”

“你该等Morita联系上抵抗组织。”Falsworth说。“这才是计划，不是吗？”

Steve皱了皱眉，“如果现在山腰上没人，就说明几个钟头内没人接应我们。Morita,你继续联系，但是所有队员要隐蔽好，Stark的箱子也都藏好。放心，我会很快回来。“

“等等。”Bucky手里拿着一把机枪跟上他。“我跟你一起去。”

Steve似乎准备反对，但想想还是点了点头。

***

这段山路非常难走，好在Steve和Bucky两人是轻装上阵。Steve背着盾牌，Bucky除了机枪之外身上就只有两把刀子。在必要的时候，Steve还可以拉Bucky一把。

“爱现。”Bucky从一段陡峭的碎石子坡底下被一把拽上去，小声嘟囔了一句。

“你以前帮我打架的时候，我可从不这么说你。”Steve看着他。

“对，我比较小心眼，而且爱多管闲事。”Bucky说。

“我也没这么说。”

“你就是想这么说，”Bucky指出来，“你跳下卡车的时候快用眼神在我的背上烧出一个窟窿了，你以为我没发现？”

Steve忍不住微笑了一下，“有的时候你的感觉还挺灵敏的，但有的时候偏又正相反。”

“得啦，要是害你跟Carter探员之间产生误会，我会愧疚终身的。”Bucky说，“就管这最后一次，以后再不管了，行吗？我知道你现在不需要我管了。”

Steve半张着嘴，像是有什么话欲言又止。

“说实话，Steve，你是不是觉得抵抗组织不可靠？”Bucky忽然问。

“我……是觉得德国人的电报很可疑。”Steve回答，“Bucky，你记得在奥地利红骷髅用的是什么原材料吗？”

Bucky想了一想，”我那时在兵工厂除了煤和铁没见过别的，但他们武器里面发光的东西可不是这两样，这点用不着Howard Stark说明我也清楚。我记得他们管它叫Valkyrie, 但那究竟是什么，只有天知道。“

"我把Falsworth和Dugan他们从牢里放出来的时候，偷过一个小发射器，"Steve回忆道，“那个东西的能量很惊人。”

“那东西可以把大活人整个吞掉。”Bucky补充。

“这是我们第一个任务，Bucky，”Steve说，“要是S.S.R推断正确，我们炸毁了这里，就能成功阻碍其他兵工厂的进度。”

“我们带了足够的炸药。”Bucky说，“Steve，你究竟在担心什么？”

Steve低头看了看山谷，又抬头看了看四周。

“我担心这个。”他指了指正前方。

Bucky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山腰里有一个巨大的蓄水池，由于凹陷位置特殊，在山顶上他们看不见，这就是他们的盲点。Bucky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重新拿出地图，想要对比一下。

“我打赌地图上没有，因为这是铁路毁坏造成的。”Steve又指了指水池周围倒塌的山体。

“天哪，Steve, 你是怎么察觉的？”Bucky问。“超级战士血清给你增添了预知能力吗？”

“超级战士血清并不增添预知能力。“Steve回答，”那是《战略防守与地形》里讲的基本道理之一。S.S.R的决策没错，尽管情报不够完善。Schmidt最早炸铁路，就是为了在这里造工厂。”

“我们的炸药一炸，这里的山坡可能塌下来，山谷会完全淹没。我们逃不出去。也许应该干脆淹掉它。“Bucky说。

“那战俘怎么办？”Steve皱眉，“我们来这里不是单纯炸武器库的。”

“闯进去，埋个定时炸弹，然后再逃出来。”Bucky说，但随即也意识到这计划还缺少重要的一环，他静默了片刻，“那么，你那本《战略防守和地形》里还说了什么没有？”

这一回，Steve倒像是被他点醒了。

“还说，‘永远不要建造没有退路的堡垒’。”

 

****

“猫头鹰。”树林里传来Dum Dum Dugan沙哑的嗓音。

“他说啥？”Bucky莫名其妙的看看身后的Steve。

“他说猫头鹰。”

“他为什么说猫头鹰？”

“不知道，大概他记错了暗号。”

“暗号是‘白头鹰’，你这笨蛋。”Gabe在后面大声提醒。“队长，你们晚到了，太阳都快落山了，情况不太对，抵抗组织根本不回复无线电通讯。”

“是的，我想我们不得不改变计划了。”Steve回答，“全体咆哮突击队跟我来，我跟Bucky在山腰附近发现了一条人工挖好的地道，我们今晚就行动。”

“Quelle chance!*”Jacques Derniere把一捆炸药放进行军袋。

这个地道大约有半个人高，突击队穿过它大概用了半个小时，随即他们看到了Hydra的兵工厂，不像之前奥地利那座庞大，但整个是铁皮的。

有个守卫穿着黑色的盔甲站在门口，这盔甲跟他们在意大利看见过的那种比起来好像又大了一圈，Steve对占据狙击高度的Bucky挥了一下手，随即听见一声闷响，那守卫倒了下去。

“搞什么，穿成这个样子，结果是空有其表。”Bucky嘲笑着，从狙击位置跳下来。

夜色里，突击队员迅速推进到铁门口。

“注意了。”Steve先退开半步，然后向前一个跳跃，猛挥盾牌，那把巨大的铁锁应声断裂。

铁门大开，咆哮突击队以一种天降神兵般的架势冲了进去，一阵大扫射。他们面前的抵抗稀稀落落的，只有几个穿着跟门外卫兵一样的家伙勉强对着他们开了几枪。这帮家伙行动非常不灵便，不一会就全都被干掉了。

下面还有一层门。Steve故技重施，但这一次，一股呛人的浓烈气体从门洞中涌了出来。

“注意掩护！”Steve用一只手当着自己的口鼻，一边确认自己身后所有突击队员都及时戴上军用防护面罩。

“冲！”他命令，自己第一个冲了进去。

Bucky原本紧跟在Steve身后，但他片刻之后就感到有点不对劲，步子慢下来，眼看着Dugan, Gabe，Falsworth和Morita都从身边擦过，自己却不得不扶着墙壁一阵咳嗽。

倒霉，一定是刚才戴面具慢了一拍。

然而，这呛人的味道，怎么好像在什么地方闻到过？他扶住铁皮墙让自己镇静一下，可脑子却反而更昏昏沉沉起来了。

 “Barnes中士，程序已经开始了。”有个奇怪的声音在他耳朵边上说话。

谁？他警惕的握紧了枪。

"Barnes中士，我需要你集中精力。”

不不不，Bucky忽然一阵哆嗦，紧接着就冒出一身冷汗，他仿佛突然想起来什么重要的事，一层他原本以为忘了、却突然被这气味唤醒了的潜在记忆。

审讯室，电击，还有被使劲灌入他鼻腔的某种难闻的气味。

迷迷糊糊中，他意识到，那个被他一枪击毙的Hydra守卫，那帮在打斗中不堪一击的对手，他们身上穿的不是防弹衣和盔甲，他们穿的是隔离服。

“Barnes中士，集中精力，集中精力。我需要你集中精力。”那个声音对他说，“告诉我，你现在想到的第一件事，什么对你来说最重要？”

Bucky的瞳孔在慢慢的放大。

“渴望。”他回答。

Longing,

这会是第一个启动词。

 

 TBC

 

Jacques Derniere的法语：

1. 别忘了起司火锅

2. 运气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