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质：原创《美国队长》同人，遵循MCU
声明：贯穿 First Avenger, Agent Carter, Winter Soldier和Civil War情节,有Avengers和Spiderman-Homecoming的其他人物客串，时光交错
配对：Stucky
本章级别：PG
7.Sometimes the best we can do is to start over
当神盾局所有通讯被同一条来自Natasha Romanoff的语音信息所占据时，副指挥官Maria Hill知道她出手的时候到了。
“高速公路上下段都已起火，平民受到威胁。重复，平民受到威胁。直升机可在维吉尼亚大道2230街区着陆，给你们两分钟。”
黑寡妇的意思不仅是“给你们两分钟逮捕我们”，也同样是“给你们两分钟营救我们”。若非眼前这十万火急的状况，Maria Hill一定会觉得这挺风趣。
可惜现在她没有多少时间欣赏幽默，她得穿上防暴警察的装备混到S.T.R.I.K.E里去。说真的，需要Coulson和他手下那帮武打明星的时候，他们都去哪里了？
发现Alexandar Pierce有问题并不难，难的是怎样在庞大的神盾局内部敌我不分的情况下处理紧急事件。局长大人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将一把焊接工具交到她手里，并且假设她一夜间能学会飞天遁地。
以Maria Hill的才智，她很快想到谁可以承担“飞天”的职责——简单的把黑寡妇的消息传给了CNN，新闻直升机就在两分钟内赶到维多利亚大街航拍即时性爆炸新闻，这有效的阻止了S.T.R.I.K.E当街对美国队长用刑。
事实证明，锁定S.T.R.I.K.E是她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因为S.T.R.I.K.E正如她一直批评的那样“肌肉发达但缺乏间谍机构的想象力”。押送美国队长一行三人，居然将他们关在同一辆车上，里面只安排两个防暴警察，数目已经二对三了，Rumlow还不知道应该亲自押宝。她想到这种措施简直忍不住要朝天翻白眼，万幸戴着那样的头盔没人可以看见她的表情。
不过Hill指挥官一贯是谨慎的。美国队长身边除了黑寡妇还有一个陌生男子，她决定观察一会儿才动手。
警觉的洞察力让她意识到，那个没什么皮肉伤的Steve Rogers受的打击比肩膀大出血的黑寡妇还要大。原因……有点蹊跷。
“那是Bucky，我不可能认错，绝对是他。”美国队长像是被一拳揍闷还没来得及清醒。
“你在说什么，谁是Bucky？”陌生男人问。
Steve低头不语。Natasha代他回答：“他在说Barnes, 1945年咆哮突击队出击Hydra时唯一牺牲的队员。这大概可以解释为什么他会是一个鬼魂。”
“是他。”Steve接口，“他看着我……却不认识我……”
“什么？”陌生男子难以相信，“这怎么可能？那是七十年前的事了。”
“是Zola。”Steve回答，“Bucky所在的整个团曾在43年全体被捕。Zola用他做过实验。无论他做了什么，Bucky因此摔下山崖却没死……他们，一定是找到了他。”
听着像是……回形针计划出的问题。Maria Hill的脑子飞快转动着。
“这并不是你的错，Steve。”Natasha安慰。
“即使我失去了一切，我还是拥有Bucky。”看Steve Rogers那副茫然的神情，仿佛他一下子成了个十六岁的初恋少年。
“嘿，”陌生男子看着Natasha肩膀上冒出的血，转头冲着Maria Hill嚷：“她需要医生。要不赶紧压迫止血，她就会死在这辆车上！”
Maria拔出电棒晃了一晃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接下来抽出局长的那把焊接用的星球大战道具由侧面出击，干净利落的踢倒了边上那个大块头。
"这头盔快把我脑袋挤扁了。“她透口气，解除了伪装，看着Sam Wilson。”能告诉我这个家伙是谁吗？“
《时光倒流七十年》故事挺动听。她想，不过现在人命关天，我们要开始“遁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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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andar Pierce至今记得自己接手冬兵时的情形。那时候的他，还是一个金发碧眼的英俊青年，刚刚在Hydra崭露头角。他相信追求秩序可以用委婉而合理的方式。
赢得“武器”的管理权曾经是他打败Karpov，取代这个苏联人在Hydra中地位的筹码。
他还记得自己利用一切书面途径打击过Karpov, 其中有Levaithan的实验问题、西风计划的失败，还有苏联的解体。不过关键中的关键，在于他对Karpov控制冬兵的能力提出了质疑。
早在Johann Fennhoff时代，操纵冬兵不单纯依靠启动词。Fennhoff是一个卓越的心理学博士，他的催眠是建立在对目标的深入理解以及心理暗示层面上的。正是他建立了冬兵的“启动词”操作程序，可是他也为自己留了一手，因为他在冬兵的秘密档案里用暗码记录了启动词，却从未解释过那十个随机词语的真正含义。
时过境迁， Fennhoff已不在人世。之后Hydra学会了用启动词来掌控冬兵，苏联人还发明了用四十根钢针插入冬兵脑部、以疼痛洗脑的方法加强启动词的效果的创新举措，但他们再不能像当年的Fennhoff一样，用催眠的手段换取冬兵的主动配合。
冬兵在机械装置下发出的惨叫让Alexandar Pierce感觉自己回到了1991年，那时候他誓言美国人可以找到破译启动词的方法，从而比苏联人更理想的创造秩序。但是二十多年过去，他们毫无进展。而他，也从一个血气方刚的理想主义者，变成了一个野心勃勃的实干家。
这个世界根本不在乎你用什么方式去塑造它，它只服从于一个有效率的强权。
现在，冬兵脑部的装置移开了，他躺在那里，浑身大汗淋漓，看起来就像是大病了一场。甚至金属手臂和肩膀连接部位刺目的疤痕也并没有让他显得面目狰狞。他的眼睛瞪得很大，蓝蓝的，空空的。他是一个被噩梦惊醒却哭不出来的孩子，与十小时之前坐在自己厨房里的那个致命武器判若两人。
有个实验室人员拿出俄文记事本，正准备按照程序朗读启动词，Alexandar Pierce忽然挥手制止了他。
“士兵，我们很久没谈过话了。”他说，在冬兵身边一张圆凳子上坐下来。“他们一直对我说你不太健谈，不过，管他呢，我也不是话多的人，这代表我们有些共同点。”
冬兵的胸口还在起伏着，显然还没有完全从洗脑的痛苦中恢复过来。
“安理会的四位理事马上就到神盾局了，我要去迎接他们，所以我会长话短说。你知道，今天就是我们报告最终任务的时候了，我为此奋斗了一生，你也一样，以你不知道的方式。这是不公平的，所以我希望你清醒着看到这一天的到来。归根结底，你我都是战士，难道不是？我们战斗是为了和平，不是那类用虚伪的奖杯所标榜的所谓的和平，而是永久的和平，真正的和平。“
在Hydra首脑停顿的片刻之中，冬兵的呼吸正在渐渐变的平缓。他闭起眼，疼痛过后的麻痹正在向他袭来。
“你回不到过去，士兵。”Alexandar Pierce说，“时间是一个螺旋，你周而复始的遭遇起点却回不到过去。你并不知道你有多幸运。不用承受任何回忆与过往的折磨，一旦对自己有怀疑，就会有人帮你清除……永远的活在此时此刻，永远确定自己正确，相信我，士兵，这是一种独一无二的天赋。”
他从口袋里拿出Steve Rogers的照片，放在冬兵右手边。
“你的新任务。完成它。”
他说完站起来，朝着门口走去。
*****
“看来现在是你在发号施令了，队长。”
起死回生的Nick Fury没来得及见识老同事们喜极而泣的样子，反而直接被美国队长挑战了权威，即使他再三声明自己压根不知道Barnes的事也于事无补，Steve Rogers从看见洞见计划的三艘航空母舰开始就已经不再相信他了，Barnes的事算是雪上加霜，这回就连Maria Hill都赞同要打垮神盾局。
“我不问你们为什么没有把宇宙魔方留在大海里，也不问你们有没有慎重考虑回形针计划的后果，我只想说，世界已经被搞得一团糟。而最好的补救方法，就是让一切从零开始。”Steve说，“这是Peggy教我的，假如她现在在这里，也会这么告诉你，Fury。”
“即使我赞成你，你也需要制定行动计划，”Maria Hill说，“我的计划只能毁灭航空母舰，无法毁灭神盾局。你怎么打算，队长？”
“我不信任任何比神盾局更上层的组织。”Steve回答，“必须把一切放上互联网，让所有人都知道神盾局的秘密。”
“你疯了。”Fury评论，“你知道这会让多少人处于危险？”他说话时瞥了一眼黑寡妇。
Steve朝Natasha转过头。
“不用考虑我。我只有一个条件。”Natasha对Steve说，“让我自己动手。”
“看来，你开始习惯别人相信你了。”Steve说，对她笑笑。
“容我打断一下，要打开神盾局资料，你们的级别不够，我猜你们会……”Fury开口。
“需要你？”Natasha问，“别担心局长，我们还是需要你的。”
“我还需要你告诉我更多Zola在回形针计划里究竟做了什么。”Steve补充。
“听我说，Rogers，Zola显然是参与了Barnes的‘重生’，不过现在事有轻重缓急。我们必须先阻止洞见计划实施。“
“这我明白。”Steve回答，“但我会再遇见Bucky的。我没法跟他动手。”
“你为什么不试试你那种‘让一切从零开始’的态度？”Fury讽刺道，“你逼着我自己下手毁掉我倾注了一辈子的神盾局，怎么就不设身处地想想我的感受？“
这一下，美国队长无言以对。
其他人做准备工作的时候，Steve走出秘密基地，来到桥上，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华盛顿市区。
他不禁回想着很多年前，Bucky在他母亲葬礼后对他说过的话。“陪你到最后”。看来他真的做到了，那个混小子。就算是掉下冰封的悬崖也阻碍不了，七十年了，他都已经不认得这个世界，但Bucky却遵守了那时候的诺言。“陪你到最后”。他说过的。
Sam走了过来，“你知道，Fury说的有点道理。不论那个人以前是怎样的，他现在不是你拯救的对象，而是你阻止的对象。”
“我不觉得自己能做得到。”Steve说。
“他不认识你了。”
“他会认识的。”Steve确定的回答。
“走吧，开始行动。”他说着，迈开步子。
“你就穿这个啊？”
“打仗当然要穿制服。”
“说的对，”不远处的黑寡妇插话，“Maria刚刚告诉我，13号特工给你偷回了盾牌和猎鹰翅膀。”
“不论他是谁替我谢谢他。”Sam笑道。
“要谢‘她’的不是你。”Natasha盯着Steve。“你知道一个姑娘要做多大的努力，才能认真看待盾牌和翅膀这种东西？”
“在我那个时代，这并不令人吃惊。”Steve回答，他看出来Natasha似乎还有别的话要说，“你不用说了，Sam已经把你想说的都说过了。”
“不见得吧，”Natasha说，“我是想叫你别放弃Barnes。”
Steve有点意外。
“要不是Clint不放弃我，很难想象今天你遇到的会是哪一个Natasha Romanoff。我并不是说这没有代价，但这恰巧是你愿意付出的代价。”
Steve点点头。
"谢谢你，Natasha。“
*****
冬兵不理解为什么他们这次要跳过启动词的标准程序。
启动词是帮助他集中精力的重要环节。
集中精力，集中精力……
这是他能记起的所有回忆……这是他之所以存在的理由。
因为他有个任务……还没有完成。
而这次，他们似乎希望他自己去寻找这个未完成的任务。
他的目光从刚被修好的机械手臂，慢慢移到血肉之躯的右手。那个地方有张照片，他的任务，没错，他记得。
刺痛的头部让冬兵有些暂时性的视线模糊。照片上青年的脸看着渐渐就变了型。
他的下巴不是应该更消瘦一点吗？冬兵心里有个声音突然这样奇怪的评论。
他发现，他的任务有一双掺着一点点绿色的蓝眼珠子，有几分似曾相识的固执与天真。
“我会陪你到最后。”他心里那个奇怪的声音这么说。
冬兵意识到他血肉之躯的右手抽搐一般的松开，让照片掉在地上。
集中精力，他只好自己警告自己。
然而冬兵只能记住前三个启动词。之后他的大脑会进入被操控的状态，被迫目睹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那些画面可能是虚假的，也可能是拼凑的，但又仿佛存在某种联系。
在一个破旧的城市角落，他手里拿着一把钥匙，他把它递给面前一个穿着夹克衫的小个子。
生了锈的钥匙被放在一个黑色的盒子里，四周亮着奇奇怪怪的灯。
另外一个盒子，上面放着一张卡片，卡片上写着“我认识你整整十七年”。
破烂街角里的那个小个子突然变了，变得高过视线半个脑袋。他的下巴变得方方的，有棱有角，就像是一尊漂亮的雕像。他身上穿着一件帅气的军装，领带熨烫的整整齐齐，军服上还别着一枚闪亮勋章。长长的腿、细细的腰，宽阔的肩膀，他的眼睛蓝的不再掺杂一丝绿色。
那个小个子不见了。
那个小个子不见了，剩下的只有他的任务。
冬兵忽然感到愤怒起来，仿佛自己受到了欺骗。他们是对的，他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在神盾局混乱的停机坪上，通话机里传来声音：“准备起飞，我们是Rogers队长唯一的空中支援。”
空中支援？开玩笑。冬兵轻而易举就毁掉了整个停机坪。
航空母舰升到离地3000英尺，冬兵在昆式战斗机里看见一个穿着翅膀的人手里拉着美国队长，降落在其中一艘上面。
休想。
他将带着飞行器的家伙的一条翅膀生生的扯断，从高空中扔了下去。
机械手臂发出森森的声音。
这下，他的目标彻底飞不掉了。
目标是我一个人的。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