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质：原创《美国队长》同人，遵循MCU

声明：贯穿 First Avenger, Agent Carter, Winter Soldier和Civil War情节,有Avengers和Spiderman-Homecoming的其他人物客串，时光交错
配对：Stucky
本章级别：PG

 

19. Your pal, your buddy, your Bucky

Erik Selvig博士不是第一次在阿拉斯加检测到奇怪的能量射线了。

格林威治事件以后，这种类似于Chitauri武器的能量源在其他“九界”能量的干扰下变的很难捕捉，但是阿拉斯加特殊的地理位置以及稀薄的空气让博士成功追寻到一点蛛丝马迹。有一种类似于宇宙魔方的能量操控了神盾局的防御系统。单单这个怀疑就让博士寝食难安，还吞了一塑料袋的药片。

他试图联系好友兼前同事Bruce Banner博士，可对方不知道在忙什么一直都不回复，最后Selvig博士实在坐不住了，决定亲自出发去勘察，鉴于他前不久引起了媒体很大关注，他选择秘密行动，只给Banner留了个消息。博士不得不承认，神盾局在这个时候倒台对他大为不利，因为他甚至不知道要是自己有个三长两短, 有没有人来给他收尸。

那天晚上，测量仪器开始亮出指示灯。博士裹上一件厚厚的棉袄，架着一辆越野车追寻着仪指示方向开了大约四小时后，空中的爆炸声把他吓得从车上跳了下来。

他眼睁睁看着两个大铁罐子从他头顶飞过。同时，仪器发出尖锐的警报，红灯一闪一闪的。

Selvig博士对着电话语音信箱说：“Banner ,我找到能量接受源了。”

话刚说完，什么人从背后猛击他头部，他一阵晕眩。倒下去之前想，如果这一切只是因为没吃药或是吃多了药造成的幻觉，那么值得庆幸的是这次他衣服穿的足够多。

 

****

“这不是我们计划。”一个沙哑的声音说。

Erik Selvig博士迷迷糊糊意识到自己被五花大绑、头上罩着一个麻袋，丢在几个正在谈判的人中间。

“这当然不是。从Alexander Pierce被杀死那一刻起，我们的计划就变了。”另外一个带着德国口音的嗓音回答，“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把事情搞砸了。现在你的价值远远不如这个被麻袋套着的家伙，他懂得手杖和宇宙魔方的力量，而你，你只会打架，你在索科维亚一点用处都没有。“

“需不需要提醒你，我手里握着的筹码？”沙哑的声音问。“要不是我，你们根本没办法找到‘武器’，更没办法制服他。“

“你是指报废的武器。”德国口音说，“Hydra最强的武器已经更新换代了。Von Strucker男爵的试验进展顺利，你自己前几天就已经见识到Maximoff双胞胎的强大力量足以毁坏神盾局和复仇者的防御系统。”

沙哑的嗓音笑了起来。

“我不知道什么Maximoff双胞胎，不过你心里最清楚，如果当时不是我在场，他们能不能搞坏飞机还是个未知数。远程控制？太可笑了。Whitehall绝不会欣赏这种半成品。”

“Whitehall更不会欣赏你。”德国口音打断他。“倘若他发现你故意放走美国队长，你猜他会怎么处置你？”

一阵沉默。

“你在威胁我？”沙哑的声音问。

“我跟你没有争执。”德国口音说，“我们俩都在神盾局潜伏了多年，知道他们不会放过双面间谍。所以我奉劝你，接受Stucker给你开的新条件，离开美国。Stucker要你捣乱洞见计划是因为Pierce试图终止索科维亚的实验，现在Pierce死了，Whitehall只会支持我们的研究。天晓得，Whitehall的名字还叫做Reinhardt的时候，他在Hydra做的事跟Von Strucker男爵现在做的没什么区别。”

“你说什么？”

“Reinhardt。七十年前的Hydra第二头目，”德国口音回答，”他就是Whitehall。怎么你不知道？当然了，你又没权利进半年圆桌会议。很多人以为他死了，可是他在'老鼠洞'待了四十四年后重见天日。他没死在美国队长手里，没死在那个叫Carter的女人给他准备的监狱里，更从来没把神盾局放在眼里。“

“原来这才是你把我关进铁柜的原因？因为Whitehall，你们都怕他，怕他从我身上查到你们干的事，所以想杀我灭口？呵呵，让你失望了，List, 我从不怕七十年前的老头子。想让我替你去死? 他妈的门都没有！！！”

Erik Selvig博士躺在地上，一知半解听着灌进耳朵的对话。“Hydra"、”手杖“、”神盾局“、”美国队长“，这几个词拼凑在一起将他的警觉性提高了不少，可其余对话内容就让他一头雾水了。

不过后来他突然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又一次被绑架了，而且又要被抓去接触“手杖”。雷神Thor在上，这种经历一辈子一次已经够了！不错手杖是令人着迷，但他现在宁可多吃点迷幻药来替代那种负载量过大的刺激。纽约之战以后他一度怀疑手杖让自己得了脑瘤，现在想起来还会脑袋剧痛。为什么就不能让他太太平平的研究热核天体物理，非要逼他用肉眼去看穿未来过去以及“九界”的一切奥秘？

还不如让我继续精神分裂呢，博士由衷的感慨。

正在Selvig博士因为突然间开窍而怨天尤人的时候，四周的对话停止了，“嘭”一声巨响，像是有人打碎了类似砖头还是石头的东西，紧接着就是一片枪响……

博士脑袋上罩着的麻袋被人使劲的拽拉，拖着他整个人离开地面，麻袋口的绳子勒的他脖子生痛，差点没搞得他窒息。他伸手胡乱的抓那个拖着他的人，却抓住一条冷冰冰的臂膀，金属做的！

“желание！*”有人突然大声喊了一个俄语词。

拎着麻袋的金属臂放开，他听到一声爆炸。

谢天谢地，麻袋破了，博士急不可耐的伸手用力撕开裂缝，总算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可他立马后悔了，因为眼前的混乱让他随时有心脏病爆发的危险，真还不如罩着个麻袋眼不见为净。

一个骷髅头——没错就是黑漆漆的骷髅脑袋——正与一个长着金属手臂——没错就是明晃晃的钢筋手臂——的长发蒙面人站在一起。他们俩一左一右把他夹在中间，而他们站在房顶上，脚下的房子里是一片火海。

“别逼我继续往下念。”骷髅头开口说话，这就是刚才那个沙哑的嗓音。“去检查他们死了没。尤其是List，我要把他切成一块一块用邮包寄到索科维亚去。”

长发蒙面人轻轻一跃，就跳进了火海。

骷髅头这会儿好像挺得意的样子，他仰天大笑了几声，然后转头看着博士。

“我的价值远远不如这个被麻袋套着的家伙，是吗？”

博士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

“这不是私人恩怨，老家伙，记住你死在十字骨手里。”骷髅头抬起脚，对准Selvig博士的腰部猛踢，就这么把他踹下了屋顶。

博士本能的张开喉咙大叫“啊——”并且双手做出一个落入深渊的姿势。他保持这个姿势起码十秒钟，却发现自己没落地，也没被烧着。

原来他的裤腰带在半空中被一条金属手臂拽住了，就在他裤子快被拉下来前一刻，他被蒙面人拽上了屋顶下面的房梁。

博士惊魂未定，用手捂着脸，从手指锋里看自己救命恩人。对方很利索的在他面前取下了面具。

并不是另外一个骷髅头，是个人，除了脸色有点缺血之外一切正常，眼眸还挺漂亮。

“高空坠落时应该蜷缩四肢护住头部，而不是这样张开手臂。”那人对他说，“经验谈。”

“多……多谢建议。”博士说。

“你研究过宇宙魔方？”那人问。

“一……一点点。”博士回答。

“想逃出去我帮你。”那个人说话非常简练，“但你必须现在帮我毁坏这个。”

他把金属手臂伸过去，打开手肘部位三个铁片，露出里面的电线和一个芯片。

“这是能量接收器，拆不掉，但可以灭活。”他解释。

Selvig博士低头看了看那个装置，又抬头看了看面前的人，一声不吭开始掏裤子口袋。

他摸出了一把瑞士军刀，一个装满药片的塑料袋，一包烟，一个破旧的翻盖手机，一块巧克力，以及一个避孕套。他想也不想往对方天然长着的右手里塞。

“干什么？“漂亮眼睛的男人问。

“帮我拿一下，这里地方太窄了，我怕掉下去。”

博士还在继续掏：一把钥匙，半包口香糖，纸巾……一只手实在拿不下了，那人只好往自己口袋里放。

“啊，找到了！”博士手里拿着一根发夹。他用牙齿把它咬弯，对准机械臂的芯片位置绕了上去。

“宇宙魔方的能量强大而均衡，它产生的α和β射线是完全对称的。所以最简单的灭活接收器的方法，就是加上最劣质的金属以扰乱它。”博士说，“时间有限，材料有限，我只能做到这样。不过事先说明，你会被射线打得很痛。”

“足够好了。”那人回答。

话音刚落，他拽着他重新跳上屋顶。

骷髅头——十字骨——站在离开房子不远的空地上，虽然他是没有表情的，但博士可以发誓看见他们两人一起出现他非常不高兴。

“你是不肯吸取教训吗？”十字骨凶狠的问。

“你躲在那边，我搞定他以后带你走。”那人指了指边上一个垃圾箱。

博士非常听话的走了过去。

“动手之前，我想告诉你一句话。”

“什么？"十字骨带着嘲笑的语气问。

“你不该陷害美国队长。”

一个铁拳头朝着他挥过来，十字骨跳开了。在空手格斗技巧上来说，Brock Rumlow是整个神盾局的佼佼者。他甚至可以在与美国队长一对一的较量中坚持好几个回合，但他同样也了解冬兵的实力，因此他只是稍微跟他应付了几下，就再度掏出那个小型黑色仪器。

这个黑色的仪器，是他从Alexander Pierce的实验室里偷来的。早在他计划跟Von Strucker合作时就密切注意了Pierce操纵冬兵的一切手段。包括启动词、洗脑以及这个激活他机械手臂接收装置的能量源。Hydra用它追踪冬兵出任务，并且必要时也用这打击他。一旦被仪器上的光束击中，冬兵的手臂将立刻被仪器操纵者遥控而不再随着冬兵的意志左右。List之前就是用这个方法在博物馆找到并抓住了冬兵。然而List不知道激活装置有两个，Rumlow自己还留着一个。

十字骨对准冬兵的机械臂射出了激光。他看见他手臂上的网状结构又一次亮了起来。

下一步，他准备将冬兵踢倒，并且好好在他脸上刮一巴掌。他正要这么做，可是刚走近了两步，冬兵竟然冷不防举起机械臂，对准了他脸狠狠的一拳下来。

这一下被揍的结结实实，十字骨直接脑袋向后摔倒，若不是有个骷髅头盔保护，他可能已经当场脑溢血丢了命。

这怎么可能？他捏着激活装置一阵猛按，同时听见冬兵的机械手臂发出一阵阵滋滋的电流声。

冬兵站在那里，嘴唇有点发白。可是通过他身体的强烈电流却只让他嘴角上扬。

他什么也没说，但，那是一个胜利的笑。

Rumlow愤怒了。

“желание， ржaвый ，Семнадцать *……“他咬牙切齿的念起来。

然而没有任何束缚的冬兵并不会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听他念完十个启动词。

他跑过来，在十字骨脸上补了三拳头，直到他被打的说不出话。

“Hydra最可怕的地方是丧失人性。”他对Rumlow说，“但是你看，你没有自己想象的强大。只会用仪器操纵人，不愿意承认戴着那个头盔是因为害怕看自己。你身上全是人性里最糟糕的东西，但那些毕竟全都是人性。”

“你懂什么……人性，武，器？”Rumlow吐出一口血。

“我不叫武器，也不叫士兵。”冬兵说，“我的名字叫Bucky。Bucky Barnes.”

美国队长的Bucky。

“有种……杀了我。” Rumlow艰难的说。

“冬兵杀人，但我不干那事。”

*****

Bucky回到垃圾箱边，可是Erik Selvig博士却不见了。

他跳到被火烧了一半的仓库屋顶上观察，但什么足迹也没有发现。不论是List的人还是博士，他们都好像凭空蒸发了一样。

理智告诉他, 他自由了，应该趁机逃跑，跑得越远越好。可是在这个时候，口袋里忽然铃声大作。

Selvig博士的手机还在他身上。

他摸出手机准备丢在火海里，当然他应该这么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犹豫了，并且鬼使神差的把那个旧手机的翻盖打了开来。

“Selvig是你吗？我是Banner, 你在哪里？我们收到的报告说你被Hydra绑架了……好容易才找到你的备用旧手机。等等我们正在追踪，你别动。”

Bucky将手机放在屋顶上，心想复仇者联盟应该能靠这找到博士，他自己必须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他站起来准备走。

“嘿，博士，我是Steve Rogers，你听到我的声音吗？”

Bucky一下子站住了。

“Banner博士正在定位手机，你等着，我们马上就来。”Steve在手机那头说，“听我说，我们知道Hydra为什么绑架你。我们知道这一切跟Loki的权杖有关。我想告诉你……Hydra很可能会再次用权杖控制你，可是我相信你有能力与他们抗争。”

Bucky在烈火燃烧的屋顶上慢慢蹲下来，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Selvig博士的手机。

旧型号的手机屏幕又小又暗，光晕一圈一圈的，跟着Steve的声线波动。

他此时此刻的心跳，也仿佛被这光晕牵动着，呼吸一起一伏。

“博士，你为什么不回答？……”

Steve停顿了片刻。Bucky想，他可能要挂了。

“假如你能听见，坚持住。”Steve说，“我不会放弃你的。记得我们一起战斗过吗？对，这你当然不会忘记了……“他在电话那头轻声笑了一下。”你别嫌我说话老派，反抗Hydra的控制, 就是为自由而战……我相信你能做到。”

破旧的手机闪烁着微弱的光芒。Bucky慢慢伸出右手在发烫的手机盒上触摸着，仿佛隔着空间与电波也可以感觉到什么一样。

良久，他收回手，手指在眼角的什么地方轻轻擦了一下。

TBC

注解：启动词英文俄文对照：

Longing: желание 

Rusted: ржaвый 

Seventeen: Семнадцат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