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尔赛》同人
所有人物不属于我，属于Simon Mirren和David Wolstencroft
主：波旁兄弟清水暧昧向
副：骑姬
级别：PG-R
31.
洛林上回在费桑岛也曾经卧“病”在床。那时候他成天懊恼不能去参加国王的庆典和舞会；可这一回情况却正好相反。在发高烧期间，他老老实实待在王宫自己房间里，蜷缩在床上睡大觉，对外面的世界不闻不问。哥哥嫂嫂来看他，劝他吃东西，跟他说宫里的新闻，问他要不要回阿马涅克伯爵府上养病，他一概支支吾吾搪塞过关，仿佛就是想躲在屋里不出门。
月底，他烧退了，但借口胃口不好需要调养，继续卧床休息。由于实在饿得慌，他叫仆人给他拿了点水果，躲在屋里顶着昏暗的蜡烛光边看“公报“边吃葡萄，只恨不得仆人把窗帘拉得再严实点。
这天的“公报”印着花色的字体：
“L骑士，其人精力旺盛、陛下形容：‘就像一只兔子’。据说他特别不容易生病，自出娘胎以来一共只有三次。除去宿醉闹事之外的理由，就只有今年初春了。让我们祝愿他早日恢复健康，不要错过宫廷前往枫丹白露的日期。毕竟，兔子断了后腿，就无法参加喜宴……以下，今日重要时事——”
洛林一不小心就吞了几粒葡萄籽，一阵猛咳。
什么人写的这段，叫我查出来，管保他全家倒霉！
不，等等，“公报”可都是国王让人写的。他皱眉。
“宫廷将于3月29日出发前往枫丹白露。”标题如是说。下面罗列了一连串随行人员头衔和名字缩写，在奥尔良家的名单里, 首席侍从名字上边，缩写“L”的骑士被打了个“待定”字样。
洛林只觉得背脊一阵一阵的凉。看来他如果继续赖在床上，国王随时会指派人顶替他的职位。
无奈，第二天洛林只好下床来了。他发现自己一个月前裁剪的新外套居然不合身了，腰围部分晃荡晃荡的，宽了好大一圈。于是他对着镜子干瞪眼，把裁缝骂了个狗血淋头，打发仆人去把做衣服的半袋银币讨回来。
“他妈的，就没有顺心的事了！”他怒气冲冲的吼。
片刻后，洛林大摇大摆的来到公爵套房隔壁新夫人的房前，在门口踩踩鞋跟，门就开了。
里面有一阵女孩子的笑声被打断，两个坐在沙发上的姑娘急忙的坐直身体。其中一个长着暗红色的卷发，肤色白皙，另一个则是黑发，眉眼伶俐，牙齿整齐漂亮。
他拍拍手掌。
“哦，小姐们，我很高兴，没我在，你们一样在奥尔良公爵府上相处愉快！“
两个姑娘都愣愣的看他，显然不认得他是谁。
“咳咳，”他清清喉咙，“我是阿赫古伯爵之子，来自阿马涅克的洛林骑士，现任奥尔良家财政与内务总管。“
黑发的那个姑娘立刻微微露出漂亮的牙齿。
“您真的一共只生过三次病吗？”她笑问。
洛林斜眼看了看她。
“嗯……”他展开笑容，比她的还甜。“漂亮姑娘刚来宫里任职的时候，人家总是教育她们要端庄、要稳重，不要轻易相信流言蜚语……”他顿了一顿，“但是在我洛林骑士熏陶之下，奥尔良公爵府跟王宫其他地方不太一样。人生在世，享乐要紧。流言蜚语这种东西嘛，有人只能当传声筒，有人却是话题的主导。所以，您爱怎么信，全看您的聪明才智到底够不够判断前者与后者的差别。”
黑发姑娘听完，挑了挑眉毛，然后竟然鼓起了掌。
洛林后退一小步，优雅的弯腰鞠躬，好像在戏院里谢幕一样。
“弗朗斯瓦丝·阿特纳伊丝·德·模特马尔。”她屈膝行礼并把手放在他掌心让他亲吻，“请您称呼我阿特纳伊丝。”
“我为您拭目以待。”洛林说着，又看看边上的红发姑娘：“那么您一定是路易丝·德·拉瓦利埃小姐啦。”他说着，对她挤挤眼。然而红发姑娘对不上什么俏皮话，只是也跟着行了个礼。
“夫人的行程我已经看过了，相信你们这边安排妥当。但我特地到这里来，主要是了解一下，看看你们有没有别的情况，要向我汇报的。”
“别的情况？”路易丝·德·拉瓦利埃显然没听明白。
“英国国王有没有写信来，夫人有没有回信，还有……当然除了晚会之外，夜晚是否……平静？”洛林问。
“啊？”路易丝更糊涂了，“我们为什么要向您汇报这些？”
“英国国王写了三封信。”阿特纳伊丝插嘴回答，“但是夫人忙于化装舞会的准备和排练一直没有回复。置于夜晚……”她抿住嘴，扯了扯路易丝的袖子。
“红衣主教来访还没离开。“她用折扇遮着嘴说。
洛林看看阿特纳伊丝，又看看路易丝。
“哎呦，”他说，“红衣主教什么时候离开啊？”
“这我可说不好……”阿特纳伊丝的扇子遮到鼻子上了，只露出一对大眼睛，对着洛林眨了眨眼。
从夫人这边退出，洛林正在琢磨着什么，突然在路过一排随从时眼角扫过某人的脸，只觉得心头咯噔一跳。
真不愧是双胞胎啊，这个皮埃尔·洛克赛尔·德·葛兰西简直就跟他死鬼哥哥长得一模一样。
奇怪以前怎么没注意过此人，他长得至少比安东瓦·艾菲英俊许多，以殿下那以貌取人的习惯来衡量，他怎么也该做个高级侍从，可是显然，亨利·艾兰诺·德·葛兰西在泉下真有愤愤不平的理由。
“你，”洛林指了指葛兰西，“跟我汇报一下殿下今天的行程。”
皮埃尔·葛兰西颇有点意外。因为往常，洛林很少过问公爵殿下既定的安排，总抱着一种“我随时可能改变殿下几点钟在哪里”的傲慢态度，任由手下的侍从们临时张罗，这也是他常常遭底下人咒骂的原因之一。
“殿下十一点与夫人在圣丹尼做第十天的祈祷，十二点半回宫。中午与国王在小厅共进午餐，餐后午休到三点。之后他要会见舒瓦西夫人、帕拉丁公主以及费因斯夫人，茶会到七点结束……“
“舞会不是八点开始吗？”洛林打断葛兰西，“殿下只有一小时更衣时间？”
“是的。”葛兰西回答，“这是参照国王的行程定的。您知道，陛下要在八点一刻到达舞会，因此殿下他……”
“殿下至少需要一个半小时更衣。你竟然连这点常识都没有，”洛林很不屑的批评道，“茶会得提前结束。”
葛兰西看着洛林此时的表情，似乎明白了骑士今天是故意要找自己的茬。
“更衣时间确实缩短了，“他小心翼翼的解释，”这是按照科斯纳神父的建议修改的，殿下本人也是答应的。您要是想恢复原来的一个半小时，恐怕得去找神父商量。”
“天哪，这是反了吗？区区一个忏悔神父管起国王的弟弟穿衣服要花多少时间啦？”洛林嚷，“难道他每天睡觉前把殿下叫去跪在小黑屋里叽叽歪歪一小时还不够？他要那半个小时干什么？快说！”
葛兰西被洛林那凶巴巴的气势镇住了。
“我……我也只是听说的，神父建议殿下从婚后开始，每天傍晚花半小时阅读并回复从英国来的信件。”
洛林伸出一个手指头，点在葛兰西的领巾上。“他是让殿下一个人看信，还是陪他一起？”
“一个人。”葛兰西慌忙息事宁人的说，“殿下只是一个人。”
洛林听了这话，脸色缓和了些，手指弯起来在葛兰西下巴上摸了一把，那金发小哥吓得一个哆嗦。
“那么你今天下午好好伺候殿下，乖。”洛林凑到他耳边说，”等殿下七点半更衣的时候，你到花园喷泉边上去，我们谈谈，知道了吗？“
”是。”葛兰西回答，“您要跟我谈什么？”
洛林翻了个白眼，”谈谈阿马涅克的天气。“
*****
中午十二点半，挂钟非常准时的敲响，国王议事厅的大门被瑞士卫兵一把拉开。
洛林看见国王穿着一件浅棕色镶紫色勋带的华丽外套，脚上穿着紫色袜子，飞快的带着随从向小厅走去。
洛林立刻跟了上去。
“我弟弟在哪儿？”他听见国王在队伍前面大声询问。
邦当回答：“殿下的马车刚到宫殿前门。”
国王在摆满了丰盛午餐的长桌后面坐下。他的右手边还有另外一张小桌，是留给殿下的，在等待公爵上楼的这几分钟里，国王的目光扫了扫站在小桌子后面伺候的洛林。
“嗯，”他将一只手肘撑在桌上，手指放在下巴上，“我都快忘记你叫什么了，你真的不是宫廷里新来的人吗？”
洛林有点尴尬的弯腰行礼。
然而国王哈哈笑起来，看起来心情很不错。他伸手在水盆里洗了洗，又在仆人递过来的细亚抹布上擦擦干。
“既然你敢出现在我面前，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已经完成了我交代给你的任务了？”路易拿起刀子，切开桌上的一只带羽毛的公鸡。
“我是有几个理论，陛下，但是我还在搜集证据。”
“说说你的理论。”
“第一个理论，您之前也怀疑过，科斯纳神父或许常与富凯大人保持联络；而第二个理论，我觉得跟夫人……“
话说到这里，洛林发现国王抬起头瞪了他一眼。
“亨利埃塔？这不可能。”
“我当然不是指夫人本人，陛下。但是夫人的哥哥是英国国王，他现在可是一天给妹妹写三封信，而且都是科斯纳神父在教殿下怎么回复那些信……”
国王切着鸡胸脯的手停了下来。
这时候走廊里传来脚步，路易抬起手，示意洛林不要再往下说。
门开了，殿下走了进来，在国王桌前站定。
路易看着弟弟，微微笑了笑。
“你晚了。”他说。
“不是我的错。”殿下说着，走向国王手边的桌子，这才发现洛林，由于惊讶的缘故，他放慢了脚步，盯着骑士的脸。
“是我把兔子从窝里弄出来的。”国王忽然说。
“什么？”公爵吃惊的转过头。
国王的刀子指了指桌上一盘兔肉。
“哦……”殿下略微皱了皱眉，“我一点不喜欢吃那个。”
“喔，我原来也不喜欢，”国王说，“但是这两天想想，没有兔子，整天眼睛里全是一群狗围着你转，我看着更烦。相比之下还是兔子比较吃得惯。”
公爵默默的坐下来拿起刀叉。
“那么……你的婚礼就快完整结束了，”国王说，“虽然这次因为服丧的缘故，一切从简，但我希望你们足够美满。”
“我们很好。”殿下说，瞥了一眼洛林。
“查尔斯给你写信了？”国王抓着鸡蛋和蔬菜放进嘴里。
“只有一封，询问我领地范围的，我还没有回复。”公爵回答，“科斯纳神父叫我等一等再回。”
“为什么？他在等什么消息吗？”国王警觉的问。
“……我没问他原因。”公爵回答，“你知道我一向懒得写信。”
国王用眼角看了看洛林，然后他侧过脸来，跟邦当使了个眼色。第一侍从弯下腰，耳朵靠近国王的嘴唇。他听完国王的吩咐，也抬起眼睛看了看洛林。
****
半夜时分，洛林疲惫的脱下外套，爬进柔软的被窝里。
他手里还捏着国王侍从今晚早些时候悄悄给他的一个盒子，盒子里面是一枚斯图亚特王朝的金狮子徽章。
显然，国王的用意非常明白，洛林也不是第一次干偷看信件这种事了，不同的只是这次是法国国王命令的。他把盒子藏在枕头底下，然后慢慢把两条腿伸展开来。
但要是搞砸了，可不能指望国王给自己撑腰。洛林闭着眼睛，回想着国王一刀子把兔肉切开，吞进嘴里，大快朵颐的样子。
有人在黑暗中溜进了他的房间，光着脚钻进他的被子。
洛林睁开眼，觉得有一双手在他胸前轻轻抚摸。他一动也不动的躺着，那双手越来越不规矩了，伸进睡袍里面，往下一直抓住他的某处，开始有节奏的揉按起来。
“你怎么来了？”洛林问。
“我想你。”殿下回答，他转身挨着骑士的肩膀，扒开他肩头的衣服，轻轻吻着他。
“你不该来。”洛林说。
“你不想我吗？”公爵的黑发披散下来，在骑士的肩头铺开，“你已经硬起来了……”
洛林一把抓住他的手。
“我问你，红衣主教来访多久了？“
公爵看着骑士，无奈的叹口气。
“你别告诉我自从你成婚开始，红衣主教就没走过。”
“我不是傻瓜，骑士，我知道她在找借口回避我。”公爵倒头躺在洛林身边的枕头上。
“你不该任由她这样。”洛林冷酷的说，“假如你不想让你哥哥生气，你必须强迫她。”
殿下闭起眼睛。
"别逼我，“他痛苦的回答，“别逼我做这样的事。"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