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质：原创《美国队长》同人，遵循MCU

声明：贯穿 First Avenger, Agent Carter, Winter Soldier和Civil War情节,有Avengers和Spiderman-Homecoming的其他人物客串，时光交错
配对：Stucky
 本章级别：PG

24. Sample SR-53

不必使用望远镜，肉眼就能看出来，这座德国边境的小镇差不多已被夷为平地。

Howard Stark把自己裹在一件军用大衣里，头戴钢盔，在临时搭建的营地里找了一把梯子，靠在废弃的砖瓦墙边远观熊熊的烈火。空气里有一股刺鼻的焦味，他用力揉了揉鼻子。

传说中的世界末日看起来很可能就是这副样子，很难不叫人沮丧。

“很少见你开会时如此谨慎寡言啊，Stark。”Phillips上校的声音从脚下传上来，他显然也是从刚结束的紧急会议里跑出来喘口气。咆哮突击队全体队员，除了两个，已经安全抵达汇合地点并向上校做了初步报告。

“下来。”上校命令，“我们不想你那颗值钱的脑袋被打个窟窿，嗯？”

Howard转过脸，“我们除了等，就不能做点别的吗？”

“我们趴在墙上肯定什么也不能做。"Phillips上校这么回答，”至少在你的送货小子和美国队长回来之前不能。”

“你的意思是，你不准备听从国防部的命令？“Howard三两步跳下楼梯。

“S.S.R是得听国防部的调度。不过你可以帮我稳住那个McGinnis，他好像把S.S.R当成他的私人军火商了。”Phillips恼火的说，“你去给他唱唱红脸——你懂的，那个香精气体的加强配方，或是这回的什么火箭筒装置……只要他肯在命令书上签字，我们就能向南推进追击这个Reinhardt。”

“你觉得他会吃这套？“Howard持怀疑态度。

“我他妈的怎么知道？难道我看起来像个算命的？”Phillips挖苦，“凡事总得试试。”

Howard只好听从上校的指令往会议室方走去，在过道里，他看见Peggy Carter抱着一堆厚厚的笔记本，来回踱着步子。

“你也被差遣来啦？”他同情的看着女探员，"是由你来唱白脸吗？我们要不要对对暗号再进去？”

“什么暗号？”Peggy有点心不在焉。

“比如我说‘今晚我有空’，你就说‘喔，我也有空，Howard！',这样我就知道你准备用拳头猛揍那个咄咄逼人的混账。”

Peggy说：“那不如这样：你说‘我是个流氓’，我就说，‘我早知道！’，然后我就用拳头猛揍你这个混账。"

Howard往后退了一步：“我今天又没惹你，Peggy。”

Peggy指了指自己手里的笔记本：“我花了整整三天准备资料。包括破译的无线电内容、战地侦查报告、拟定的作战计划和反间谍行动方案。结果会议上他们连发言的机会都不给我，你觉得我还会有心情跟你打情骂俏？"

“他们国防部不听女人说话，又不是我的错。”

“别假装你不是那种以为女人参加会议就是打扮的漂漂亮亮端茶倒水的自大狂中的一分子。”Peggy评论。

Howard息事宁人的摊摊手。

“你得学会玩他们玩的那一套，Peggy。”他说，“战时规则嘛，总是拿枪炮的说了算。别担心，只要我们还有Rogers，一切总有挽回的余地。”

Peggy低下头，不说话了。

“嘿……”Howard趁机伸手揉揉她的背，“他会安全回来的。”

“你跟McGinnis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交易？”Peggy警觉的看着Howard, "你不敢跟他较劲。不像你平常的作风——你可别告诉我你认识他的妻子。”

“其实……我倒是认识他女儿，不过这并不是原因。”Howard说。难得的，他语气听起来并不沾沾自喜，反而有点无可奈何。

“对于那些拿枪炮的人来说，战场就在眼前，看得见摸得到。可是Peggy，对我而言，战场不止于这里，它一直延伸到未来。你肉眼看得到的、以及你根本想象不出来的……作为一个科学家，你总是试图赶在别人前面预计可能降临的损害和灾难。因为补救这种事人人都会做，但卓识远见却只有少数人拥有。每个科学家的噩梦，就是他终究将被束缚于一个短暂的时代。“

他话说到这里，眼看着Peggy皱眉思索的样子，仿佛有点后悔不该跟她说这些沉重的话，于是努力以一个带酒窝的笑容来安慰。

“你这不是在试图回避我的问题，对吧？”Peggy问，“因为假如是，你做的未免也太糟糕了。"

然而就在这时候，营地外面传来一阵骚动，声音越来越大，过道里有士兵渐渐探头探脑，还有人在远远的喊着“美国队长”。

Peggy飞快将一堆笔记本塞进Howard手里。

“你是被Steve救的。”说完，她拔腿往外跑去……

*****

这一回，Steve 一点不想被人像个英雄那样的欢迎。他低着头一声不吭的穿过SSR营地，任凭身边的Bucky去跟旁人解释。

“没事……队长他很好。他有紧急情报报告Phillips上校。拜托，让一让兄弟……突击队已经安全回来了吗？好极了好极了，Steve你听见吗？他们说明天一早部队要开始扫荡……”Bucky在不停的跟Steve说话，可是Steve却满腹心事，毫无反应。

在军营前，Steve停住了，因为他看见Peggy正从里面跑出来。她只穿着单薄的军服裙子，没有套大衣，可见跑的非常着急。

愣愣的，他盯着她脸上期盼的神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将拳头默默的握紧。

“你为什么不在采取行动之前联系我？”Peggy大声打破沉默，“SSR本可以更好支援你的行动。”

Steve仿佛没能一下子明白她的意思，过了一会儿才回答：“我不能。“

“你是不是也变成自大狂了？”她有点气鼓鼓的问。

Steve不知怎么就被这句话逼迫的哑口无言。他退了一步，把手里的东西塞进了口袋，然后就低着头从她身边径直走过，不敢再看她一眼。

Bucky与Peggy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声“Steve！”并且同时伸手拉他，结果是Steve两条胳膊被他们俩一人拉住了一边，尴尬的站在路中间。

“抱歉……我得去把这套纳粹军服换下来。”Steve说

他们只好放开他，看着他消失在军营的大门后面。

“他这是怎么啦？”Peggy莫名其妙的问Bucky。

“我想……这你得等他自己慢慢跟你说。”Bucky支吾的回答。

Phillips上校朝着他们走过来。

“回来的正是时候啊，送货小子。Stark恐怕正需要你。要是你不急着换衣服——倒不是说你这样子看起来比美国队长体面——不如去会议室走一趟。“

“会议室，长官？”Bucky问。

“对，国防部的人，”他朝Peggy瞥了一眼，表示自己只能言尽于此。“等你的任务报告。”

Bucky立刻明白了，他朝上校行了个军礼，转身朝着营地内小跑。

还没跑进会议室，他就听见里面有个大嗓门的人在说话，或说是在吼叫。

“少跟我谈条件！小子，我们可是保家卫国的，讨价还价你搞错了人了！我告诉你！除非是SR-53样本，美国队长的血。不用这交换，一切免谈！”

Bucky推开门，看见两个穿着军装的人把Howard Stark夹在中间，而Howard一看见他走进来，表情像是在严冬季节望见了灿烂阳光。

“Stark先生，上校说你在等报告。”Bucky开口说话。

两个军方人员转过身，盯着他看。

“你是那个跟着美国队长的？”其中一位军官用高高在上的语气说，他身上穿着上将的制服，“Howard的送货小子？”

“James Barnes中士报到，长官。”Bucky语调平平的。

“这位是McGinnis将军。“Howard介绍，“他——”

“我们正在讨论你给我们运来的物资。”McGinnis毫无顾忌的打断了Howard，“你来的正好。有个问题我问Stark，他老给我敷衍，说一些我听不懂的名词。我觉得还是问当事人更明白，坐下，中士。”他命令。

Bucky看了看Howard的脸色，后者无奈的点了点头。

将军身边那个官员慢吞吞的打开一个公文包，把里面的一份文件拿出来，又一张一张摊放在桌上，好半天才拿出其中两张，并排放在眼前。

“你们好，我是Wells中尉，我们部门是负责审核军用物资报告的。我这次奉McGinnis将军的命令……”

“我的老天，Wells, 你能不能直接问问题！”McGinnis吼。

“是……”Wells咳嗽了一声。“Stark先生认为‘十七号物品’，所谓的‘午夜香油’是一种神经系统致敏刺激物。但是根据物品提供者——也就是你中士——的报告，它有催眠的作用。这一点让我们部门很困惑，因为，这是两种截然相反的作用。”

“我解释过了，”Howard插嘴，”午夜香油是稀有花粉的凝结物，它有强烈的导致过敏的作用。但这种作用个体差别很大，中士只不过是报告了其中一种我目前还没有从动物实验上的得到的结果……”

“Stark,我也说过，我现在要听Barnes中士的解释，而不是你的。”McGinnis说。”你只是在动物身上观察效果，但中士就不同了。”

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Bucky。

“只有他知道十七号物品是怎么被用在人身上的，我说的没错吧？”

Bucky沉默。

“听我说，孩子。”McGinnis换了一种口气，“午夜香油，可以成为我们的重要筹码。根据咆哮突击队的情报，德国人在Finow投入了大量武器。而我们不想苏军与德军在这条战线上这么快结束战斗。因为这会把东线战场的注意力完全推到西线。我们不能正面出击，但是有了’午夜香油‘我们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控制这场战争的结果……这你明白吗？前提是我们必须确定它的用途。这就需要你的证词笔录。告诉我它是怎么催眠的？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添加剂？或是人为的干扰？”

Bucky的目光抬起来。

“长官，我无权过问你们的战略决策。但我真的没见过‘午夜香油‘是怎么使用的，实在无法给您提供这个证词。”

握着笔准备记录的Wells中尉又再度干咳了几声。

“我也不知道你们要Stark先生用SR-53样品交换什么，但我知道我这里有你们更需要的东西。”

Bucky说着，从军装口袋里掏出一把Hydra手枪与一个火箭炮的固定装置，放在了会议桌上。他手里还有一块红绿相间的英国士兵名牌，上面粘着血。他对它看了一眼，“呯"一声也扣在了桌子上，把Wells中尉吓得在椅子上跳了一跳。

“这是我跟美国队长在Hydra兵工厂里打死的一个火箭装甲兵身上掉下来的。“他说，”我本来还拆卸了火箭炮，但那东西太沉了，恐怕要等明天扫荡的时候才能取回来。”他朝Howard看了一眼。

“再打三针。”他说，”我能完成任务。”

******

Bucky从会议室出来，Steve已经换了一身军装，也把脸上的煤灰擦洗过了。但是那种两面为难的神情却好像没能被洗掉。

“你刚才见过Stark"他抓着Bucky问，”为什么一个人去见他？”

“相信我，Steve，那种场合你能避免就避免吧，”Bucky说，“一点都没意思。”

“Bucky，Hydra间谍的事，Falswoth他们不可能报告清楚。还有……还有关于……”

Steve正要往下说，忽然会议室的门又开了，Wells中尉走了出来，Steve只好立刻打住。

“抱歉，你们知道哪里能找到Margaret Carter小姐吗？我想，是她负责给会议室添加咖啡。”

“真的？”Peggy远远的走了过来，“先生们这么快把咖啡都喝完啦？”

看见她的那一刻，Wells中尉竟然一改在会议室里唯唯诺诺的样子，两眼都放光了。他顾不得身边还有人，上前一把抓着Peggy的手。

“Peg，天哪，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你知道，我最讨厌上前线来了。但这次为了你，我不顾一切的摊上了这么一份苦差事。告诉我，为什么你老不回我的信……”

“Fred, 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谈的。”Peggy冷冰冰的回答，“我们取消婚约了。”

“得了，Peggy，你是因为你哥哥牺牲了，才突然反悔嫁给我，这我能明白。可是已经过了四年了，你也该回心转意了……在这种地方工作有什么好的？”

“我不指望你能理解我，Fred, 所以我没法嫁给你。”Peggy说。

“我在会议室看到那些人用什么态度对你的，Peg，”Fred说，“这难道还不够说明问题？女人在这里没地位。等仗打完了一切就会更糟糕。Michael灌输给你的那一套，可把你害得不轻……你看，你都快成个老姑娘了，你父亲老了，你哥哥牺牲了，你只有我了。”

“放开，Fred。”Peggy用力想拽回自己的手。

Fred Wells还准备抓着她不放，谁知背后的衣服忽然被人用力一拽，他整个人后退了三四步，肩膀差点脱臼。

一个高大的男子站在了他跟Peggy之间。他莫名感到一股震慑力迎面扑来，那种尚未开口却不怒而威的压迫感，逼的他差点没被自己深呼吸时灌进喉咙的氧气呛到。

“她说了，叫你放开。”在美国队长的蓝眸里，Fred Wells似乎看见了冬日的极光。

“美……美国队长？我，我刚才怎么没注意到你——你，你跟Peg她……”

Steve不回答他的话，只是又往前跨了一步, Fred皮鞋飞快在地板上一个扭转，发出难听的声响。

"我……我懂了！抱歉，Rogers队长，非常抱歉！我绝不再纠缠Peg，我是说Carter小姐……我祝你们幸……那个，快些把我忘了……”他说完扭转屁股，头也不回往营地外的方向跑去，路上没差点把鞋子跑掉了。

Steve转脸看Peggy。

“你怎么跟这种孬种订婚？”他愤怒的说。

“你的口气听起来倒有点像我哥哥Michael，”Peggy说，“但你有什么资格代表他来管我？“

Steve张开口，想要说什么分辨，但是终究没能发出声音。

“听着，Steve，这种事我自己能处理，不然我就不会加入SSR。”她说完从走廊里的柜子上拿起一壶咖啡。“劳驾请让一让，我该去会议室支援Howard了。”

Steve顺从的侧过身体给她让路。

Bucky很快看出来，Steve又再次陷入了那种为难的境地。

他叹了口气。

“Howard和Peggy有一打资料要跟国防部讨论。”他对Steve说，“你一时半会见不着他。“

“我可以待在这里等他。”Steve固执的说。

“你想把Fennhoff以及Mueller的事和盘托出，我没法阻止你。”Bucky说，“但是你要记住，一旦你这么做了，同样没法阻止有人会利用这些达到他们的目的。我告诉过你，Steve，他们要是知道Fennhoff这样的人存在……只会去想尽办法利用他。现在看来，我可一点都没猜错。”他低头思索了片刻。“你说过，你上战场不是为了要杀死任何人。你说过，我们追随美国队长是有原因的。”

Steve沉默了片刻。

“你依旧相信我？即使现在？”

Bucky看着他的眼睛，笑了笑。

“来，Steve,”他拉着他的胳膊，拖着他往营地外走，“等Howard的这点时间，难得陪我散散步。”

“Bucky你干什么？”Steve看了看四周，天色已经全暗，营地里除了哨兵没多少人走动。

Bucky习惯性的张开手臂想要勾在他脖子上，结果因为身高差的关系，姿势特别尴尬，只好将手滑下来放到他肩膀部位……但是当然，依旧不怎么对劲。

他们走出了营地的关卡，哨兵没说话，还朝着美国队长敬了个礼。

“要走多远啊，Bucky？”Steve问。

“嘘，Steve,当然要走到哨兵看不见的地方。”

“做什么？”

“这个嘛……你很介意吗？”Bucky别过脸来，眼神是流转的，Steve看的一时有些心猿意马。片刻后，他警觉的想起来，这很不是时候。

他将Bucky的手从肩膀上甩下，想要认真的跟他说一句“现在不是时候”，忽然Bucky脚下一滑，人一个趔趄，“哎呦”了一声，整个人倒向营地周围挖好的一条防卫用的战壕里。

Steve慌了，连忙伸手去拉，眼看是拉住了，却被重重的一拽，重心偏离，好在他反应能力不一般，另一只手很快撑住了战壕壁。谁想Bucky用了更大的力气，这下目的明确，Steve就只好整个人压在了Bucky身上。

“Barnes中士你好像触犯军规了。”他盯着自己眼皮底下的那双还在灵活流转着的眼睛说。

“这里哨兵看不见。”Bucky说，“我的目的地到了。”

“那么你要做什么，中士？”Steve一只手摸着Bucky湿漉漉、脏兮兮的短发。

“要你跟我坦白一件事，Steve。”看见Bucky脸色忽然变得认真起来，Steve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手。

“你不敢跟Peggy说我们遇见过Michael，为什么？“

Steve又一次拧起了眉。Bucky早就习惯看他这内疚的表情，并不意味着他不想伸手去抚平那眉梢上的褶皱。

“这只会让她更痛苦，而且也不会是他想要的。”Steve说。

“这就对了，Steve。”Bucky苦笑着说，“守着一个秘密，就是承担一个重担。有些残忍的事实，假如可以在你身上终止，那就让它在你身上终止。”

“你想让Fennhoff的所作所为在你身上终止？”Steve问，“如果我不答应呢？”

Bucky又默默的盯着Steve看了半天，突然一把扯着Steve衬衣领子把他拉向自己，把火热的嘴唇送了上去。

“我就强迫你答应。”他说着，攻击性的将舌头捅进了美国队长口中。

TBC

下章标题：fast, strong, had a metal ar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