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质：原创《美国队长》同人，遵循MCU

声明：贯穿 First Avenger, Agent Carter, Winter Soldier和Civil War情节,有Avengers和Spiderman-Homecoming的其他人物客串，时光交错
 配对：Stucky
 本章级别：PG-13

14. I'll settle for just one

Steve和Bucky顺着手电筒的光走回卡车边上的时候，Gabe正在跟站在车棚后面的猎人说话。Steve一眼就认出来，这就是前天突击队在苏黎世公路边发现的那个人。

这会儿，他指着卡车上的纳粹标志说了一连串德语，Gabe看着他连连摆手，似乎是在解释他们只是暂时借用这辆车。半天后，他喜滋滋的转过身来向队长报告：“我们今晚有地方过夜啦！”

猎人带着咆哮突击队来到他的木屋，那屋子虽不大，但远远就能看见烟囱里冒着烟，屋内亮着灯，门外有一个牲口棚。这对于突击队员来说是个再好不过的休息地点。Dugan进门就开始嚷嚷说想要喝热汤，这一次他们跳下货车长途跋涉，没能像上次那样带上足够多的军需品。虽说风餐露宿对于咆哮突击队来说是家常便饭，虽说Stark发明的帐篷很好用，但一看见真正的屋顶与劈啪作响的火炉，他们谁也不会拒绝。

Steve飞快的环顾了一下这间猎户住的屋子，门口离开牲口棚很近，但是离开公路很远，背后就是一片树林，算是个容易安全撤退的场所。

纳粹军官也被他们从卡车里押了出来，这家伙现在不仅脑门流血，嘴巴里也是鲜红一片，看来Bucky那一拳头实在有够硬，揍的他半天也没缓过来。Dernier把他踢到木屋角落的时候，他看上去简直只剩下半条命。

炉子上有一大锅土豆汤，香味四溢，猎人伸手朝那个锅子指了一指，又指了指咆哮突击队的队员，表示他乐意与这些外国人分享食物。

“他的妻子和孩子怎么样了？"Steve想起来这回事。

“他说他们吃了药，好多了。”Gabe替猎人回答，然后放低声音凑到Steve跟前说：“说起来，多亏队长你心肠好。否则，要是我们听Falsworth的，现在就没有睡觉的地方了。”

Steve说：“Falsworth的话还是要听的。”

“队长的话也是要听的。”突然从他俩身边走过的Falsworth大声接话，两只手把刚在火炉上热过的土豆汤捧得牢牢的。

Dugan、Dernier与Morita此时正围在火炉边咂着嘴喝汤，没办法说话，但Dugan还不忘举起没受伤那只手来表示赞同。

Steve露出一个不太引人注意的腼腆微笑，走到屋子角落里，揭开头盔，放下盾牌和腰带上的武器，才要坐下，Bucky端着汤碗走过来，紧挨着他坐在地上。这本是最寻常不过的举动，Steve此时却感到莫名的宽慰。因为他发现Bucky已经许久不这样了，自从咆哮突击队出发以来，似乎这还是第一次。

然而Bucky坐下后开始对着汤碗发愣，Steve才放松的心情很快又紧张起来。他想起了刚才在树林里他们差点没被打断的谈话，以及今天早些时候在雪地上盾牌下发生的事。有些事因为发生的太快，他没时间去考虑它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准备假装它没发生过。

“这帮傻瓜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Bucky终于小声开口，Steve注意到他没有像往常称呼其他队员那样，说“那帮傻瓜”

“我也越来越喜欢这帮傻瓜。”Steve说。

“加入一群打架从不逃跑的笨蛋，还对他们发号施令，这是你一直向往的，对吧？”Bucky问。

“你最知道我向往什么。”Steve回答，“我不向往纽约一百万个姑娘，只向往平静的与一人相守。”

Bucky的睫毛一扬，Steve的眼神跟他迎面撞上，这一回两人都没试图回避。一瞬间，两张脸都被不远处壁炉里上窜下跳的火星烤到发红。

Bucky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说真的，Steve，你能不能别这样？我本来就有点晕头转向，你别把我弄得更糊涂好吗？”

Steve看着Bucky那无辜的模样，觉得有点不忍心。虽说这其实挺不公平的，就凭早上Bucky在雪地里对他干的事，现在竟然还反咬他一口，似乎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不过Steve的耐性向来好，他理解奥地利的经历对Bucky来说是一个难关，他必须首先渡过它，然后再考虑其他的事。

“那好，”Steve说，"过会我们一起审问那个纳粹。你得答应我这次要注意分寸，我们想办法把兵工厂的路线和让你烦恼的事都审问清楚，怎样？”

他明显看见Bucky脸露犹豫的神色，不过经过思考，他下定决心点头同意。“多大的分寸？”他抬起左手问，“我这条胳膊真的好透了，觉得不揍人都不爽。”

“你一直都是右撇子，现在怎么左手力气反而更大了？”Steve问，"Stark给你的药，跟你说是哪儿来的吗？”

“他们给你注射血清的时候，你问过是哪儿来的吗？”Bucky反问。

“喂，队长和他舞伴，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Dugan在边上喊，“汤就快给我们喝光了啊！”

Bucky索性一个劲往Steve身上蹭，还把一条胳膊绕在他脖子上。

“干什么？我们俩就喝一碗汤怎么了？！你不知道队长在当队长之前就是我的了？多管闲事！！”

Steve差一点没被这句话呛着，Bucky似乎是在刻意的做出一些亲热的举动来证明他们之间一切正常，这令他有点轻微的失落感。

别过了头，Steve正好看见房子的主人正盯着墙角里卷缩的纳粹军官，一动不动的。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厌恶，他显得紧张兮兮。

说不清是直觉还是别的原因，Steve的目光开始重新在屋里扫视，从简单的桌椅，壁炉边的物件，动物皮做的毛毯一直到窗户上挂的破烂窗帘。

他随后挣开Bucky，走过去小声问Gabe:

“这人刚出现在公路上的时候说了一大堆话，他在说些什么?"

"没什么特别的啊，”Gabe回答，“他说纳粹来了，纳粹来了。估计是有点害怕，不过我说明白之后他就冷静下来了。”

Steve皱着眉说：“他之前还打算单枪匹马的拦路抢劫纳粹的药物，胆子挺大的，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被他一提醒，Gabe也觉得蹊跷了，“是啊队长，你不说我没想到，他好像比原来紧张多了，对了……”Gabe低头想了想，“除了‘纳粹来了’他还老重复一个词，但我没太明白，有点像德语'fokus'，不过发音有点古怪。”

"фокус*，“突然有人在Gabe与Steve身后说。Steve一转头，居然是Bucky。

“对对，就是这个词！”Gabe一拍脑袋，“原来你听见了？”

Bucky的脸刷的一下变白，倒退了三两步，从地上抓起他的机枪，二话不说冲出屋子。

"Bucky你站住！" Steve急了，连盾牌都没来得及拿，只跟其他不明所以的咆哮突击队队员示意让他们留在原地，自己快步追了出去。

Steve一边喊着一边追，好在他是个超级战士，跑的比普通人快很多，转眼就在屋外追上Bucky并一把拉住他。

“你放开我，Steve，他就在附近。”Bucky说，“再不追就来不及了。”

“你在说谁？说清楚！”Steve命令。

Bucky挣脱Steve的手，从衣服兜里拿出一张纸。

“这是奥地利的苏联俘虏名单。“他递给Steve，“Johann Fennhoff，他是个军医。我在奥地利被灌毒气的时候，他们让他坐在我边上，不停跟我说话。因为只要他一开口，我就浑身麻木，感觉不到痛，我好像就是这么挺过来所以没有死……”

Steve接过名单，尽管心里有很多疑问，还是努力顺着Bucky的思路去看单子上的名字，果然有个Johann Fennhoff，上面还注明返回苏联前线，苏军与德军的菲诺河流域战场。

“你为什么要找这个军医？”Steve问

“Steve你还不明白吗？这个人跟Hydra的Zola一样危险，因为他能控制你，你知道吗？跟他一说话，你就把什么都招了，心里不论有什么秘密……“他顿了一顿，看了看Steve，”不论多不想说的，全都说出来了。”

Steve抓着Bucky的手。

“你先冷静一下，Bucky,这个人不是Hydra，不是纳粹，只是个俘虏，你没道理去追他。你又凭什么断定他在附近？”

“那个人说的‘集中精力’，正是Fennhoff在试图控制心智的时候重复最多的一个词。去菲诺河不是要经过这里*吗？Fennhoff肯定是刚刚才见过那猎人，并且试图控制他去杀纳粹。“Bucky急切的解释着，“你相信我Steve, Fennhoff回去苏联也好，被德国人抓住也好，我们不能放着他不管！他一定会成为跟Hydra一样可怕的敌人！”

Steve觉得这简直匪夷所思，他想要继续跟Bucky争论，突然木屋里传来一阵枪响。

“糟糕不好了！”Bucky嚷，“那家伙真动手了！”他说着快步往回跑。

Steve也跟在他后面，跑到门口时，正好听见咆哮突击队队员把那个猎人团团围住，每个人都举着抢，而猎人一只手扯着纳粹军官的领子，一只手举着他那杆来复枪，哆哆嗦嗦的不停嘟囔着。

“放下枪，放下枪！”Bucky跑进屋里对大家喊。”别伤害这个人！“

“开什么玩笑，Barnes，你快让开！”Falsworth愤怒的说，“这家伙刚才朝着Dugan和Gabe开枪，还好他是个很不称职的猎人。“

“不是这样的！”Bucky着急的嚷，“Steve, 你快让他们放下枪！”

Steve朝着Falswoth他们拜拜手，”不要慌张，让Bucky来处理。“

Bucky自己先把狙击枪放地上，举起两只手让猎人看清楚，放慢脚步，背脊贴着屋子边缘。

“Gabe，你替我翻译，注意说的慢一点。”Bucky说。

“嘿，伙计，”他对猎人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松平常。“你听我说，我知道你见过Fennhoff……没事，他已经走了。你没必要听他的，好不好？”

那家伙身体微微颤抖着，继续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声音很轻。

“他说什么？”Bucky问Gabe。

Gabe也听的挺费力，只能一个词一个词的翻译。

“他说他不知道……必须完成……纳粹该死，阻挡我杀纳粹该死……他不知道，记不清什么时候……”

“对对，我明白。”Bucky把语速放的更慢，掩盖自己的紧张，同时贴着墙壁的背部缓缓移动，继续靠近。“但是这个纳粹已经被抓住了，已经搞定了……被我们这帮兄弟，好人，懂吗？我们是一伙的。”

那个人的眼神变得有点迷离了，停止了絮絮叨叨。

“没错，很好就这样，你听明白我的话了。”

Bucky看准机会，忽然跨出一大步，朝着他的枪扑了过去。

可是，猎人的来复枪一转，在黑夜里闪过一道刺目的火光。

一个身影飞快的从角落扑出，堵在Bucky与枪口之间。Bucky眼睁睁看着火光从那具身体穿过去，火药味一下子弥漫在散发着土豆汤香味的木屋中。

Bucky的后脑勺撞在屋子里的狗熊地毯上，他只看见Steve压在他身上，伸手把他紧紧裹住不放。

“我只向往……一人……”

又是一阵枪响，Bucky再没能听见剩下来的话。

TBC

注解：

1. фокус 俄语“集中精力”

2. 澄清一下从奥地利去德国到Finow河流域根本不可能从瑞士走，纯粹为了跟MCU的Finow战役连接起来，无视地理常识了。